世界上什么话都好说,就是一行难得开口——借钱!不是到了万不得已、不是到了万般无奈,夏雨晴是不会到银行去开口办贷款的,他特地买了10元钱一包的红塔山牌的香烟,脸带微笑,找到农行营业所主任,提出了办理贷款的请求,农行主任说:“办贷款,可以;只是要有有价证券作抵押,如国库券、城市房产证。”
夏雨晴苦苦哀求道:“我是一个小国家干部,哪里有什么有价证券呢?现在是爬桥村小康工作组组长,有工作证在这里。”
农行主任看了一会,哈哈一笑,说:“这个么?半分钱也值不到。”
“我跟你说,夏干事,这些东西半分钱也值不到。”农行主任被别的顾客接走了,大概是有酒局等着他去。
夏雨晴在农行的柜台前气得只颤,口吐白沫:“这些东西都是在起一个共同的作用——证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,一个大活人!为什么?为什么连半分钱也值不到?”
夏雨晴几乎是爬回家的。
找银行没有贷着款,找几个同学也没有借着钱,回家怎么向妻子开口呢?
陈晚霞见丈夫回了,眉毛眼睛都笑眯了,说:“你是怎么舍得回的?”做了几样好菜,买回了酒,往他的碗里夹菜,心疼的说:“看,把你累得又黑又瘦。”
夏雨晴望着妻子,叹了口气,说:“农民的儿子,终究是农民,当了小康工作组组长,想干事业没有经济作后盾,难哩!”
陈晚霞望着五十六天才回家的丈夫,问:“喝酒嘛,想什么心事呢?”夏雨晴苦笑了一下,说:“想钱哩。”
陈晚霞为夏雨晴添了酒,说:“你哟,我说你哟,农民的儿子混成个国家干部就不错了,莫想当官,一生的莫想当官。听别人说,当官是最难的,爬到个副局级,搞不了几年又要退休,混日子混到进火葬场……喝酒、喝酒,”陈晚霞把肉夹进丈夫的碗里。
夏雨晴望着妻子,说:“我不会当官,只是眼前遇上了困难,差钱。”
“那……怎么办呢?”
“晚霞,我找银行贷款,他要有价证券作抵押,城市房产证也可以。”
“什么?你的意思是想把这房子抵押出去办爬桥酒厂?”
“是的,”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