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做声;苟哥爬到三香一头,伸手解她的衣服,胸前的一颗扣子还没有解开,睡在堂屋里卖篾货的老人突然咳了一声,这一咳嗽不打紧,把苟哥吓出了一身汗,他以为刚才做的丑事被卖篾货的老人在房门缝里看见了,丑啊,该有多么丑,一个大男孩,伸手摸一个漂亮女孩的胸前,还去解她的扣子,不要脸啊,不讲道德啊,完全是欺负女孩子啊!苟哥的脑子里全是犯罪感,不知是怎么爬回曹三香的脚头的,两个人都穿着衣服,规规矩矩地睡到了天亮,会计吹口哨了:“起床啊,出早工啊,挑牛栏粪到北头地里去!‘曲曲’……”哨子吹得呜呜响。苟哥是副队长,这吹哨子的活本来是该他做的,因为他请了结婚假,所以会计代着吹几天,队长带着主要劳动力上大型水利工程去了。苟哥起了床,曹三香也起床了,那年月,他们都是天一亮就出早工的劳动力,做惯了的。卖篾货的老人还会篾匠手艺,补箩筐、修筲箕、扎簸箕在湾里做了几天生意,他把苟哥家里需要修理的篾器全部修理好了,一分钱也不收,不用多说,他老人家天天夜晚在苟哥家的堂屋里打地铺睡觉,吓得苟哥像被纪委监察局监督着一般,如同地主富农份子,只能规规矩矩、老老实实。结婚第三天,苟哥挑了酒菜,和曹三香一同回娘家看望岳父岳母,农村习俗谓之回头门,两位老人自是喜欢,弄饭吃了,催她们早点回家,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,加上还有上十里路走,哪知曹三香说:“我就在娘家过一生的!”她这一说不打紧,做娘的听了,心头一颤,催她道:“说孩子话,出了嫁的姑娘哪能在娘家过一生呢?回去哟,快点回去哟!天不早了。”曹三香抹了眼泪,没有跟随苟哥一块走,而是掉得远远的,一步三回头,极不情愿地回到了爬桥村,进得家门,家里又来了做木活的,是父子俩,他们是用杨树(直径约4公分、1至3米长)材料做椅子,一把椅子收5角钱的加工费,跟哪一家里做事,那一家随便招待一餐,一直做了七八天,住在苟哥家里,夜晚两个大男人睡在堂屋里,监督得还利害些,苟哥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,翻个身都怕有响声,哪里敢到新娘的那一头去呢!农村的礼俗,新娘回了头门后,在婆家玩七天,由娘家的侄子或弟弟来接,回娘家玩七天;也有在婆家玩十五天,然后回娘家玩十五天的,总之有一条原则,在男方家玩的天数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