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梳洗一番换上了精美华服,鬓间垂坠的淡粉翠珠流苏衬的她很是明艳,一摇一动,光彩照人,雁州首富的气派自然是不差的。

    听管家汇报了府内这两日的情况,没什么问题便出发去了沈记商号的总铺。

    月底了,底下的分铺的掌柜都等着同她对账。

    去了总铺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她那个未婚夫,秦沐的耳朵里。一个月没见,他倒是急吼吼的就赶来了,他将自己收拾的格外齐整,带着个贴身小厮上门,因着和沈枝熹青梅竹马的名头,也没人拦他,坐在账房外的凉亭里等着她。

    沈家生意大,每回对账都要花费好多天。

    从中午一直到俄日落西山,才从账房里出来。

    各铺的账房掌柜纷纷从里头出来,却迟迟不见沈枝熹的身影,秦沐越等越焦急,忍不住便要起身过去往里头冲。

    刚要推门,正撞上鸳鸯开门出来。

    “鸳鸯姑娘,阿熹在里头吧?”秦沐满脸的急色,也真的是装的很好,真真就是一副许久没见所以心急担心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秦公子,麻烦让一让。”

    鸳鸯知道秦沐的真面目,自然向着自己小姐,说话时面上虽然带着笑意,但那抹笑意却极为冰冷,还不如不笑。

    说话时,沈枝熹从她身后出现。

    见了她,秦沐两眼一热奈何鸳鸯横挡在两人中间,令他无法上前。

    “阿熹,你还好吧,我去了沈家多次,可封管家都说你病了不宜见人,我真的担心死你了,你现在身体都好了吗?”

    话落,是好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沈枝熹紧盯着秦沐,半天没回一个字。

    从小一起长大,自以为真心的人走到背叛这一步,生气的同时也有心酸,她曾经也是真心对待过他的,也曾期盼过要和他白头到老……

    “阿熹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半晌不说话,惹得秦沐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“呵…”沈枝熹低笑一声,笑声中掺着些讥讽,“没事呀,就是许久没见,我看你都觉得有些陌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阿熹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了,我今日还另有要事呢,我约了方公子吃饭,这就得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熹,可我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