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院子里迷茫摸索寻找的样子,她就忍不住暗暗勾唇。

    “是太客气了些。”

    话落收回眼睛,她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深邃。

    “不如,让他再更客气一些。”

    两人双双对视,决定开始做戏。

    鸳鸯最后再看了眼唐周,回头时,平淡的脸上做出一脸苦色对沈枝熹道:“姐姐,再这样下去,咱们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声一点,别被唐公子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沈枝熹双眼藏笑,自然的接过戏来。

    “姐姐你还怕他听见,可原本就是呀,咱们进货的银子都搭进去了,手上这批胭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完,即便全部卖完了也压根就赚不了多少。难道,咱们再重新回去种菜吗?”

    “香草,我明白你的意思,可救人要紧,咱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呀。”

    院子本就不大,从唐舟屋中出来到厨房的距离不算远,且鸳鸯的语气带着抱怨还是刻意拔高了音量的,外头的唐舟多少都能够听到一些。

    “这才几天呀姐姐,就已经把咱们这么久以来积攒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唐舟脚下一顿,却又立即本能的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香草……”

    “姐姐!”鸳鸯看了一眼窗外的唐舟,见他越发的近了,口中话语也越发来劲,“光是买药材就几乎已经把咱们掏空了,又是补药又是玉参的。”

    “香草,我明白你的顾虑,但银子没了终究可以再赚,可唐公子的病若不好好的治,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。咱们没碰见他也就罢了,可毕竟人都已经带回来了,那就得负责任,不然当时还不如见死不救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的意思我当然也是明白的,可治病就治病,为什么要花多余的银子去买那么好的衣裳,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那样的料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香草,唐公子跟咱们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