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怎么回事?真的不舒服?”
他立马伸手去探谢栀的额温,在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,电光火石划过脑海,裴渡脑中有半刻空白。
他眸光暗了暗,大手从她的额头移到小脸上,有些艰难地开口,
“你……又中药了?”
谢栀闻言,迷迷糊糊地点头,又摇摇头。
她伸手拭泪,转过身去背对着他,将脸埋在被中,哽咽道:
“大人,你出去,好不好……求求您了。”
她的声音细若蚊蝇,说话也是断断续续,一看便是难受到了极点。
身后静默良久。
谢栀的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。
一旁的床榻一沉,男人温热的怀抱贴了上来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不知过了多久,屋中风雨消歇,屋外,天边泛起鱼肚白,有早起的婆子开始在府中各处洒扫,声音在静谧的庭院中回荡。
谢栀将整个身子埋在温热的浴桶之中,只露出个脑袋,静静地听外头传来的对话声:
“世子,已经全部查过了,荔淳姑娘今日的饮食绝无错漏。”
这是翟嬷嬷的声音。
良久,另一道中年女声响起,
“若是饮食没有问题,那荔淳姑娘一开始中的,很可能不是春情散,而是……冬魄散。”
说话声音渐小,半晌后,裴渡披衣走了进来。
谢栀的身体往下沉了沉,取过一旁的绤巾盖住自己,眼神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去。
裴渡同样刚刚沐浴过,走来时带着一股澡豆的香味,霎是好闻。
他蹲下身,对谢栀道:
“别洗太久,如今天寒地冻,怕是会着凉……你之前中的药很可能是冬魄散,发作三次后药性才会彻底解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