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太过香艳,纵是服侍内闱多年的老嬷嬷,也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。
她一边将汤匙放入药碗中,一边讶异于这姑娘的风情。
她似乎理解了,为何世子这样清冷的一个人,会折在荔淳的身上。
翟嬷嬷这般想着,将避子药递到荔淳的嘴边,一抬眼,却见她泪眼汪汪地盯着世子,委屈地问,
“大人,这药好苦,能不能不喝了?”
裴渡听到这话,终是转过身,慢慢走到她面前,语气有些艰涩,
“喝了吧,祖母这是为了你考虑。”
她年纪小不懂,可若是在他未娶妻时,就让侍妾有了身孕,甚至生出个庶长子,那最后受害最深的还是她罢了。
少女见他神色冷硬,只好颤颤伸手接过,小口小口地抿着那苦涩的药。
“听话,快些喝完,就不苦了。”
裴渡一边安慰她,一边继续整理官袍,匆匆说了句要上朝,不忍再看她的神色,出门去了。
见他彻底离开,谢栀神色冷静下来,捏着鼻子将剩下的药迅速一饮而尽,随即倒在床上,似乎又要接着睡了。
在床上滚了两圈,见翟嬷嬷还立在一旁望着她,谢栀坐起身道:
“嬷嬷,天还没亮呢,您快些回去再休息会儿吧。”
翟嬷嬷收好药碗,一脸纳闷地问,
“荔淳姑娘,不是您自己去求的避子药么?怎么方才……”
谢栀听到这话,淡笑不语。
避子药的确是她去向老夫人求的,包括前面的几次,她也偷偷叫晴仪帮她抓了药。
笑话,她怎么可能想怀上裴渡的孩子?
这事不仅没有一点好处,被他未来夫人记恨不说,还耽误自己逃跑。
而既然老夫人已经知道她和裴渡的事了,也觉得她不宜在此时有孕,谢栀顺水推舟提出,老夫人还觉得她识大体。
由老夫人安排人送药,谢栀也乐得轻松。
不过,借此让裴渡愧疚一下也不错,毕竟那药是真的很苦,可不能叫她白受了。
还未等到她回答,翟嬷嬷自己想通了。
她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眼睛,一拍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