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住你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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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万籁俱寂,公主府却是乱成了一锅粥。
铺着毡毯的地面上,渔阳正心如死灰地跪着,一旁是战战兢兢,大气不敢出的医女。
“你这个逆女!做出这种事来,你是要将自己的后半生赔进去呀!”
长平侯裴廵在厅中来回逡巡,满脸焦躁,指着底下跪着的渔阳骂。
“父亲,不会的,我和颂清哥哥是真心相爱,你就成全我们吧。”
渔阳捂着肚子跪在地上,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意气,像只落了水的犬,可怜巴巴。
“不行,趁没人发现之际,尽快将这个孩子除掉,这样,才保得住你和贺家郎君的婚事!”
公主坐在上首,沉沉发话,面色间满是愁态。
“母亲,都这个时候了,您还不愿意放弃和贺家的婚事吗?我告诉你们,谁若是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,我也不活了!”
“你!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?”
公主气得浑身直颤,起身上前,甩了渔阳一个巴掌,恨铁不成钢道:
“我!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女儿来!”
说罢,她头脑发晕,在原地踉跄两下,竟当场晕了过去!
“静嘉、静嘉!”裴廵急忙去扶她,忧心地朝外喊:
“来人、快来人啊!去宫里请太医!”
屋中顿时乱成一片,渔阳一人枯坐在地上,仿佛失了神志似的,呆呆地望着窗外。
百忙之中,裴廵吩咐道:
“先把潼音看管起来,记住,要时刻不离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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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坠兔收光,晨曦浮现。
裴渡一早便上朝去了,外头纷纷扰扰,谢栀并不在乎,只因桌上的那几匹布料实在刺她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