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,只是听下人说您往常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,这才没提前将东西拿出去,不曾想您今日起得这么早,倒是让您碍眼了。”
谢栀听见这话,冷哼一声道:
“这不是拜你们所赐吗?一会说那匹凤祥金丝太俗气,一会又说那芙蓉海棠的太过浮夸,絮絮叨叨,吵个没完,谁在里头能安睡?”
“姑娘,您真是耳聪目明。宋府的人在外头等着,我先将东西送过去,您慢慢吃吧。”
长明说完,又生怕谢栀骂他似的,快步走出了房门。
将东西交给宋府下人后,他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日光升起,他瞧了眼正屋的方向,无奈摇摇头。
屋里那家伙是个窝里横的性子,平日里在外头一派正常,在仰山台却是横着走的,仗着郎君喜欢她,半点儿委屈都受不了。
怕是等来日宋姑娘过门之后,这仰山台便不会太平了。
里头的谢栀远远听见长明吩咐人送东西的声音,却是窃笑一声。
果然,吸引他的注意力,他便无暇顾及那匹料子了。
谢栀美美地用完朝食,趁着日头早,便回到耳房中去画她本月要交的画稿。
上回她在房中作画时,不慎被裴渡撞见过一回。
谢栀本来好声好气地请他点评,可裴渡不仅不赞许,还说她不务正业,画的样式也都是风月之流,上不得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