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……”
婉娘正要说,裴廵却忽然道:
“那孩子一出生,便先天不足,没了。”
婉娘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抬头,神色坚定:
“郎君,都十几年了,如今她都要走了,您还不能说出真相吗?!”
“婉娘!”
裴廵急忙走到婉娘身边,示意她闭嘴。
可方才的话却已然落入了众人耳中,听到这话,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大变。
“郎君,从前您说,为了孩子能堂堂正正在侯府长大,享有皇室荣耀,妾这才忍痛割爱,可如今,公主也已然不是公主了,她是个罪人!您当真要让我的女儿一辈子认贼做母吗?”
公主身形一晃,堪堪扶着门框,才未摔倒。
她神色惨然,语气也轻飘飘的: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
裴廵见事情已然败露,颓然地蹲在地上,埋着头不再言语。
婉娘继续道:
“当年公主出降时,妾已有两月身孕,后来没多久公主也有孕了,妾在府外战战兢兢熬到临盆,生下一女,又突逢先皇病重,公主着急上火,将身边亲近之人皆派入宫中探看,也就是那夜,她在侯府早产,生出一个死胎。”
“侯爷漏夜前来,说公主一生完孩子便晕了过去,身边又全是他的亲信,便起了一个念头,一个能让我的女儿享万千富贵,不用和我东躲西藏的念头。”
“所以,潼音是……”
老夫人手指微颤,看向一旁已然呆若木鸡的裴潼音。
“当初公主产后身子大虚,又恰逢先皇殡天,她自顾不暇,事情,做的很顺利……”
婉娘说到此处,已然是泣不成声。
李静嘉面色怔怔,目光散乱,喃喃自言:
“我当年撑着未出月子的身子,进宫为父皇守孝,从宫里回来之时,孩子已然满月了,原来是这样,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她忽然望向裴潼音,眼神陌生得可怕,仿佛在看一个寄生虫。
“母亲,母亲,您别这样看着我,我害怕。”
裴潼音吓得后退两步,跑到了老夫人身旁。
李静嘉又忽然发疯一般跑向裴廵,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