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转向床内,盯着她的背影道:
“要知道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,有什么不好?”
谢栀心绪烦躁,不想听他老僧念经,将被子掩过头顶,沉沉睡下。
裴渡只好下床将灯熄了,等人睡熟,他伸手探进被中,将她的里衣掀开,替她按丰隆穴,关元穴祛除身上寒气。
直到她身上不再像往常一般寒冷,这才抱着她入睡。
……
第二日赶路,由于速度依旧没慢下来,谢栀更加晕眩。
好几次忍不住要吐,半路服了裴渡给的丹药也于事无补。
等重新上车,她忍不住和驾车的侍卫道:
“不能慢些吗?”
外头的侍卫听见,无奈道:
“姑娘,不能慢,再慢世子该失期了。此行若不是有姑娘,世子怕是连驿站都不让我们去的,以往出门,皆是原地休整一时半刻,便接着赶路。”
谢栀闻言,又缩回榻上,望着眼前的精致小点,一口都吃不下。
到了夜里,一到临近的驿站,她仍是闭眼就上了床,看见饭菜便想吐。
身子太难受了,她也不想和裴渡冷战了,等他从外头一进来,就忍不住和他说话:
“大人,我真的不舒服,现在看见马车,我都怕。”
“你忍忍,再有二十来日就到了。”
“我绝对不坐了,真的难受!今日吐了三次了,等再过二十日,我怕是命都没了!要不你现在就将我杀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?”
裴渡将川贝雪梨汤递到她嘴边,谢栀立马躲开,她的眼中冒出泪花,面容都憔悴不少。
就这般到了深夜,她又是咳嗽不已,咳着咳着就开始抹眼泪。
裴渡靠在床头看书,见状,沉思许久,开口道:
“我记得当初带你上京时,乘的是官船,那时你就不晕,明日我叫几个人同你坐船,慢慢走,成不成?”
谢栀闻言,立马收了那虚伪的眼泪,转过头问:
“真的?不会又骗我吧?”
“不会。明日我派几个侍卫给你,让他们一路相随,衣裳要多穿,别着凉,药也要按时喝,路上带的药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