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慢慢走动,一路走,一路感慨:
“真好,离了西戎,连照在身上的阳光,都更暖和了些。”
随她一同逃亡的侍女阿棋道:
“阏氏……不,公主是在那儿熬得太苦了,往后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她的汉话仍不大流利,因此私下时,同公主说的还是西戎话。
“阿棋,往后,都讲汉话。”
祁陵公主难得提醒她。
“是,公主。”
裴渡恰好从外头回来,见祁陵公主正站在池边,上前行礼。
“臣,见过公主,敢问公主今日身子可好些了。”
“是,五郎不用担心,我如今好多了,对了,咱们还有多久回京?”
“约莫几日之后,便能启程了。”
裴渡答道,这些日子,他已然将都护一职的事务交接得差不多了。
祁陵公主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,只看着他的面容,感慨道:
“多年不见,五郎,你的确长大了,似乎也陌生了许多。”
“公主,十年过去,焉能不变呢?臣如今已然离开赵府了。”
“好吧,果真物是人非了。”
祁陵公主无不伤感地道。
“对了,你这是……回青雀庭用膳吗?我们多年未见,你今日莫若在正厅摆一桌宴席,我们好好续话,我也想听听,大周这些年的事。”
裴渡掂量一下,答应道:
“好,公主且稍等,我带一人来给你看看。”
公主一愣,随后失笑道:
“是那日跟着你的小娘子吧,我一早便注意到她了,当真是闭月羞花之貌,可这些时日却总不见她来拜见,我心中也遗憾呢,也好,在赵府时,我算是你们的姐姐,今日便也替你,掌掌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