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乐道:
“是是是,世子放心,姑娘这胎啊,就包在老夫身上了。”
等许郎中走后,长明朝房内望了一眼,低声问:
“郎君,您准备何时告诉她这件事?”
“再等等吧。”
裴渡扫了院中众人一眼,回了屋中。
长明有些疑惑:
“这都已经到府里了,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领也出不去,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”
对面的长乐冷哼:
“他那是不敢说吧。”
第二日,谢栀还在生气,晴仪便上门来找她,陪她在院子叙了许久的话,第三日老夫人又相邀,又在春晖园待到夜里才回来。
这第四日,两人还在床上躺着呢,却听下人报说,裴昭音从贺府回来,此刻已然往仰山台来了。
谢栀忙起身换衣裳,裴渡支起身,看她一阵忙碌,又躺回去:
“您现在可是比我还忙了。”
谢栀懒得理他,刚走到仰山台前厅,就看见裴昭音已然坐在那,正自顾自地倒茶。
她一看就过得不错,面色红润,珠圆玉润,相比一年前云英未嫁时,褪去了几分青涩,举手投足间添了几分端庄。
两人一年未见,自是叙了好多话,末了裴昭音又将话头引到时下京中最热门之事上,八卦道:
“最近京城里头众人口口相传的,可就是那位回京的祁陵公主了,按理说她私自潜逃回国,乃是破坏两国邦交的大事,可陛下非但没有遮遮掩掩,还给她加了三千食邑,赐下府邸,这风头比之当年的邓国公主,都相差无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