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昂,昂,昂……”
距离唐河不远的地方,一个小组正在伐树。
油锯破开原木树干,雪白的锯沫子飞溅着。
伐树自古以来就是个技术活,两人一组相互配合。
油锯手选好角度,先在倒的方向切个小切口,然后再另一侧深锯。
助手拿着木杆做成的支架,顶着树干,控制着方向。
粗大的圆木在油锯深切当中,缓缓地向预定的方向倒去。
“嘎崩崩!”
树木内部纤维破损,树皮在啪啪的声音当中崩裂。
“不好,快躲!碰着拧逼树了!”
油锯手扔了手上的油锯,一个倒仰向后滚去。
助手也扔了架子,撒丫子就跑。
而唐河他们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原本应该直直倾倒的大树,也不知怎么的,居然拧了个劲,在树干扭裂的崩响声中,原地转了半圈,轰地下倒塌。
树干忽啦一下,在树桩上窜出一截来,这才直挺挺地倒下。
油锯手刚刚撑着地起身,淡黄的树身就怼到了面前。
唐河只见那个油锯手的脑袋向后一仰,一蓬鲜血飞上天空,人却坐在地上不动弹了。
大树又扭了一下,树干如同横扫千军一般地扫过,助手惨叫一声,被树干扫到屁股上,人飞起七八米高,挂到了另一棵树的树枝上。
树干夹着呼啸的风声,从唐河他们面前不过一米远的地方,带着松香和血腥味扫过。
大树倒地,枝杈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声,雪沫子呼地一下卷过,原本坐在地上的油锯手,忽通一下躺到了地上。
油锯手整张脸都没有了,血糊次拉的就剩下半个脑袋,助手还挂在树上惨哼着。
这惨状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惊住了,然后轰地一下炸了。
几个伐木工七手八脚地抬着油锯手放到爬犁上就往帐蓬那边跑,可是一看他的伤势就知道,铁定没救了。
一帮人爬上树,把挂在七八米高树杈上的助手放了下来,人都拧歪了,嘴里也不停地冒着血,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,抬上爬犁也赶紧地运了下去。
伐树不仅是技术活,自古以来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