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个冻得嘚呵的,大晚上的,外面气温差不多得有零下四十度了。

    又吵闹了一阵子,炉子添了火,帐蓬里的温度再一次升了上来。

    冬天天亮得晚,七点多才放亮,天有点阴,山间弥漫着阵阵寒雾,哪怕全副武装,也是嘎吧嘎吧的干冷。

    吃了饭喂了狗,坐着老韩头的马拉爬犁一起上了山。

    “唐儿,小心着点!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韩大爷!”

    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,直奔昨天发现黑瞎子的地方,有虎子跟着,那头熊跑不了。

    正在前头搜寻的虎子,突然停下脚步,扭头望向身后,耳朵不停的布愣着。

    唐河扭头望去,隐约看到两条人影,扎到了一片雪地里头。

    杜立秋也看见了,顿时怒了,“草的,肯定是王老七和李自新,他们想截胡!”

    唐河冷笑了一声,狗都被他们给吃了,在这老林子里想跟上他们,真不死啊。

    唐河立刻牵着狗,领着杜立秋钻进了一片死寂的杂木林子里,横杈横生,林子在冬季依旧诡异地茂密,再加上是个小阴天,转了几圈,唐河自己都快要转迷糊了。

    找到了一条封冻的小河,唐河让杜立秋和虎子走在前面,自己拿着一大把干枯的蒿草绑成一大团,一边走一边在身后扫动着。

    浮雪扬起再落下,他们的脚印也变得越来越模糊,几分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然后,就再也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。

    唐河和杜立秋带着狗,重新回到了熊脚印处,接着向下追去。

    可是,追到一片老柳林子里的时候,越追越不对劲,好像又转了回来,但是这熊的脚印,却越来越新鲜。

    唐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,脖子上的汗毛都乍了起来。

    别被熊类看似憨厚的外表骗了,其实这种猛兽极其聪明,而且极其凶残,还特别狡诈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,能啸傲山林的野牲口,哪一个没点保命的本钱,何况人家还是食物链顶端的捕猎者。

    他想起秦大棒跟他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熊转圈,活命难。

    现在转成了一个圈子,谁是猎人,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唐河警惕地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