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八头子也出来了,抓着唐河的手晃了晃,虽然没说话,但是唐河懂他的意思。
杜立秋脑筋有毛病还缺心眼,二十好几了也没娶上媳妇,光靠种地,谁会看上一个缺心眼的男人呢。
现在跟着唐河打猎,才几天的功夫,就攒下了百八十块,这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奔头。
对于杜立秋来说,冒点险也值了。
“八爷,我会看好他,再说了,跟别人进山,我也不放心!”
“嗯呐,缺啥跟八爷说,八爷偷摸给你置办,别让你妈知道!”老八头低声说。
东北男人不善表达,能说到这个份上,那情感已经库库地往外冒了。
老八头回去了,杜立秋却支愣了起来,“我都说了不用他管,让他找个老伴再下个崽儿,他不干,还打我!”
唐河叹道:“八爷咋就没打死你呢!”
两人背着枪背着筐,过河进山,附近连只野猪都没找到。
打过两回了,野猪又是一根筋,受了惊之后,能跑多远跑多远,一时半会的不也不会回来。
一直到下午时分,两人已经翻了两座山,钻到了深山中,找了个背风的雪壳子,先挖出休息的地方,再点上火堆,天色还略早。
“唐儿,咱打几只灰鼠子吧,还能解馋,还能扒皮子!”
唐河看着不远处的一片马尾松林点了点头,“解馋可以,扒皮子,看你枪法了!”
杜立秋立刻拿起气枪,“不是我吹牛逼,十步之内,一分钱钢蹦我能打最中间!”
“吹牛逼谁不会啊,练练再说!”
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马尾松林子里。
灰鼠子就是松鼠,这玩意的皮比较值钱,还有就是花鼠子,比松鼠更小,身上有黄色的条纹,皮子太小不值什么钱,但是能攒个十几张,做副手套的话,多冷的天儿,手都是热乎的。
这种啮齿小家伙个个都是生存专家,见缝就能钻,哧溜一下就上树,虎子虽然是合格的猎狗,但是对这小东西没啥用,还会惊动这敏锐的小家伙,所以就留在雪窝子里了。
雪壳子微微一拱,一个接近树皮颜色的灰黑色的脑袋从雪下冒了出来,鼓着腮帮子,警觉地四下张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