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儿,你看,严晶家里有人!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唐河一愣,从大门向里面望去。

    窗子上还钉着塑料布,里头隐隐绰绰的有人影晃动,也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应该以杜立秋相门户的事情为大。

    可是吧,碰到这种好几个人的八卦,我就问你,忍不忍得住。

    唐河跟杜立秋溜了进去,在窗户底下探头,然后把塑料布勾出个洞来。

    玻璃窗上是厚厚的冰窗花。

    哈上几口气,把霜花融开,便能看清屋里那铺炕上的景象。

    唐河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得老大。

    我了个大草,王老七,李自新,还有上次打过交道,还从他那顺了条大青狗回来的赖长庆,还有严晶,这特么叫一个热闹。

    唐河喘着粗气弯着腰,拉着冻得嘚呵,直淌鼻涕的杜立秋走出严家到自家门口的时候,不是一般的狼狈。

    精壮得能挑砖头的大小伙子,在外头喘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,然后进门进屋。

    饭菜香味扑鼻而来,家里的靠边站(折叠桌腿的圆桌)支了起来。

    桌上蓝瓷盘子里,盛着白胖的狍子肉馅饺子,野猪肉炒白菜,烤出来的熊肉油滋啦,红烧松鼠肉,野鸡炖粉条子,东北农村的菜式没那么精致,就一个字儿,实惠,量大,管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