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志国被杜立秋这种十分刻意的倨傲态度搞得很恼火,都特么是光棍子,你跟我俩装个鸡毛大尾巴狼啊。

    “黑瞎子乐意在哪蹲仓,它还能提前告诉我啊!”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说:“二道沟那一片,稠李子,都柿、羊奶子啥的很多,听说二道沟那边还有大鱼,黑瞎子在那地方蹲仓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唐河说着,看着依旧气愤的陈志国,笑呵呵地说:“杜立秋刚刚定亲了!”

    “嗯呐,我还把三丫给……”

    唐河一把糊到他的嘴上,两口子炕上这点事儿嘴上就不能有个把门的吗!

    总说一个人的脸能涨成猪肝色,唐河从前没见过,今天在陈志国这张大脸盘子上看着了。

    陈志国只觉得一口郁气憋在胸口处,难受得想吐吐不出来,咽又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妈了个比的,凭啥啊,这么一个虎逼朝天的玩意儿居然都有媳妇了,想我陈某人四肢健全,头脑灵活,活了三十大多,连女人卡巴裆是啥味儿都没闻过啊。

    陈志国气得一句话都不说,闷头在前头领路。

    冬天天黑得早,四点多钟就眼擦黑了,三人也到了二道河子附近,找到了那个仓子。

    树洞碎裂,地上有血迹还有足迹,唐河还捡了一个弹壳。

    一片混乱的人兽足迹中,只有一溜黑瞎子的脚印还有血印,向远处延伸着。

    天越来越暗了,自然不能追踪了,但是一只受了伤的黑瞎子,跑不远的,倒也不急。

    三人就着一棵倒伏的老树,堆雪盖棚子,准备先过夜。

    杜立秋拖了一些枯枝回来准备点火。

    “诶,唐儿,那边有人诶!”杜立秋突然指向不远处的河沟旁。

    唐河和陈志国一起望去,越来越昏暗的天色下,远处的一棵老树下有黑影晃动着,不停地向他们招着手,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。

    很有可能是有人迷在老林子里了。

    杜立秋起身说:“唐儿,你生火吧,我去看看咋回事,把人领回来给顿饭吃!”

    杜立秋说着,手抄在袖子里,顶着越来越冷的风向那人走去。

    唐河背对着风,划着火柴点着柴下的干草。

    哧哧地连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