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竹鼠,这玩意儿肥瘦相间,肉质弹牙又充满了胶质,跟五花三层肉夹了蹄筋似的,可惜大兴安岭不长竹子啊,不过我们有炖出来带松子香味儿的松鼠。
唐河和杜立秋带着十几只松鼠子回家的时候,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儿歌咋唱来着,一二三四五,上山打老虎,老虎没打着,打着几只小松鼠。
哈哈,东北的松鼠可一点都不小,个个都有一斤多沉,偶尔有天赋异禀的能长到两斤多,两只就够一顿下酒菜了。
唐河拎着松鼠回了家,唐大山看着俩人狼狈的样,不由问道:“碰着猪王了?”
“嗯呐,碰着了,没打成,赖长庆请了俩鄂伦春猎人出手了。”
“那可惜了!这帮山里来的都贼拉厉害。”唐大山叹道,他曾经也是半个猎人,碰到猪王这种百年一遇的王者,任何猎人都会热血沸腾。
唐河一摆手,忍着笑说:“可惜啥啊,那俩鄂伦春喝多了,打了两枪,就留下一条血沟,我看呐,不致命!”
唐大山反倒是松了口气,望向深山,眼中带有庆幸。
唐河又把那两活爹的事儿说了一下,唐大山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这时,齐三丫也来了,李淑华赶紧迎了上去,拽着齐三丫进了屋,李淑华教齐三丫怎么扒松鼠皮,从三瓣嘴开始,用磨得锋利的小刀子,沿着皮膜一点点地向下扒,皮子上不能留油脂,又不能坏了皮子。
一张松鼠皮就二三十块,刺(ga三声)出个洞来就贬值十块,这可是个技术活。
十几个皮筒子翻过来,用草木灰处理了,然后剥得干净的松鼠直接放到雪堆里冻上了。
唐树急得直跳脚,唐丽眯着眼睛,悄悄地踹了小弟一脚,然后握着小拳头一晃。
唐树恬着脸凑了上来,拽着唐河的衣服小声说:“哥,松鼠哈,炖啥都好吃啥!”
“你跟妈说呗!”
“你说呗,你说话好使,下回你挨打,我还替你!”
“真是我的好弟弟!”唐河揉搓小弟两把,然后说:“妈,小弟说炖两只松鼠吃吃!”
“我,我没说……”
然后小弟就被李淑华抡着鸡毛掸子抽得上窜下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