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立马就给忘了。
唐河赶紧开溜,仨狼皮筒子也不重,杜立秋抱着两条狗坐在加重的货架子上,唐河哼哼哧哧地蹬车,一路七八个跟头摔到家。
至于大泥沟的悬赏和粮票,武谷良要是搞不定的话,他也别混了,回家哄孩子去吧。
这年头骂男人最狠的话,就是回家哄孩子,男人嫌哄孩子丢人,但是养家糊口,从不丢责任。
在家歇了两天养养狗,多喝点姜汤肉汤养养身子,这才带着狼皮筒子到镇上。
狼皮筒子说好了,三百五一个,黄胖子看到这仨狼皮筒子的时候,眼珠子都放光了,然后翻着毛,一脸惋惜地说:“这地方掉毛了,这地方有破损,啊呀呀,这都不算个事儿,谁叫咱是兄弟呢,三百二吧!”
黄胖子伸手去拿狼皮筒子的时候,唐河却把手按住了,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胖子。
黄胖子一愣,然后胖脸堆笑,“你看这事儿闹的,说好三百五,那就三百五吧,咱一分不跟你讲,兄弟,你就说,你黄哥我厚不厚道就完了!”
唐河眯着眼睛,按着狼皮筒子不撒手。
三匹狼,杜立秋摔死的,皮子一点不损,就连嘴叉子都完整,囫囵个的狼牙都拔来了,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说一声,这活儿干得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