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钱还是棉袄值钱!

    黄胖子看着俩人像蝗虫过境似的,大米白面往驴车上周,大肘子装了仨,豆油三大桶,烀好的肥肠,炼好的荤油,冻在冰坨子里的老母鸡、大鹅、五花肉啥的,连冰坨子一块搬上了车。

    那头可怜的小公驴,被车压得四脚离地,直接腾空了。

    “啊哟,我的妈天哟!活不成了,活不成了,饭店送你们啦!”黄胖子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唐河和杜立秋没勒他,一个压着车,一个赶驴推车,一溜烟地跑了。

    黄胖子哭叫完了,拍拍屁股站了起来,抓着那匹头狼的狼皮筒子,脑袋都套进去了。

    “值了,值了,太值了,这玩意是宝贝啊!”

    唐河不在意亏不亏,人家有渠道,还不许人家赚钱了,自己不能啥都顾全乎了。

    俩人刚要出镇子,身后有人大叫:“唐河,是不是卧牛村的唐河?武谷良出事儿啊!”

    来人是一个中年大叔,也是武谷良家的邻居,骑着自行车特意要去卧牛村找唐河报信的,碰巧在这里碰上了,倒是省得奔波了。

    唐河一听,赶紧赶着驴车往武谷良家里走。

    武谷良家就在镇子十字路口,挨着火车站那一片平房。

    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,武谷良躺在炕上哼叽着,旁边还挂着吊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