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看看满身是血的杜立秋,再看看那头黑瞎子,心脏处的动脉大血管被捅破了,否则的话,杜立秋这大虎逼,挨上一爪子,非死即残。

    唐河狠狠地踹了杜立秋一脚:“以后再干这么虎逼的事儿,你就别跟我进山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,杜立秋刚刚跃起那一刀,是真特么的帅。

    “唐儿,我看你刚才被撞飞了,咋样?没事儿吧!”杜立秋收好熊胆,这才想起来问唐河。

    陈方国当了肉垫子,唐河除了摔得头昏眼花之处,屁事没有,倒是陈方国吐血了,这是伤着内脏了。

    唐河还真怕陈方国突然一下就死瘪咕了,不过这货活蹦乱跳的,还知道去捡枪,56半刺刀歪了,枪也扭了,彻底废炮子了。

    陈方国还惋惜,从林业局保卫科借的枪,弄坏了倒不用赔,便是要搭人情啊。

    陈方国现在不渴也不饿,也没有烧膛的感觉,看样子伤得不重,他还坚持要把熊肉也搬回去,亲自上手分割。

    见他真没事,唐河也松了口气,分割了熊肉,拖着爬犁往回走,心里打定了主意,以后绝不再带这种二五子一起进山了。

    大伙一块进来了,他死了,自己活着出去,没法跟人家里交代啊。

    仨人两狗,拖着小三百斤的熊肉出了山,结果一直都没有碰到山里运原木的车,只能用腿走,等到了塔山村的时候,天都黑透了,到了之前存车的人家借宿。

    几十斤熊肉,把人家答代得乐呵的。

    就是吃饭的时候,唐河觉得这户一家四口,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,他们该不会要杀人夺宝吧。

    前阵子,塔山这地方,可是刚刚出了灭门惨案的。

    唐河吧哒了一下吃在嘴里的苞米碴子,味儿很正,没下耗子药。

    再看看这一家四口。

    一个干巴老太太,瘪着嘴很热情,就是时不时地盯着自己上下打量,目光一碰的时候,笑得有些讨好。

    一对中年妇女,男的老实巴交,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来。

    女的很壮实,圆脸膛有些常年劳作特有的粗糙,一个劲地让自己多吃一些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小姑娘,十五六的样子,小脸圆圆的,有点偏瘦,跟唐河目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