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姜领着村里的男人们,拖着野猪,喜气洋洋地开膛放血。
这一下子就打了三十来头野猪,被野猪祸祸的那点损失,全都补了回来。
粮食再好吃,哪里有肉好吃呀。
就算野猪肉腥骚,那不也是肉,也是荤腥啊。
全村人在这雪亮的夜里一起动手,生产队本来要废弃的大锅都动用了,烧了热腾腾的水,三十多头大大小小的野猪扒皮倒肠子清肚子,除了猪屎,就没有浪费的,就连猪鬃都是能卖钱的。
这都撂到村里了,也用不着敬山神啥的,啥山神它也进不了村不是。
外头忙活着收拾这些野猪,唐河却在炕上不停地挣扎着,半梦半醒间,身体像是被压住了一样,可意识偏偏是极其清醒的。
唐河清楚地看到,那头如山一般的大野猪,顶着半颗腐烂的,蛆虫乱钻的脑袋,一步步地向他走近,这就是一头野猪丧尸。
唐河伸手拿枪,却怎么也拉不开枪栓。
那头半腐烂的野猪王如同人一般的地站了起来,蹄子搭到了唐河的肩膀上,破碎的猪脸上,如同人一般地露出了冷笑。
“eng!eng!”
猪叫声响起,但是唐河听懂了。
“哪里有只许你杀我,不许我杀你的道理,猎人,本就该死在猎物口中,唐河,你告诉我,现在谁是猎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