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大半人的目光,有意无意地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。

    杜立秋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,大有再赢三百回去,然后跟唐河一起和严晶扯个狠点的犊子。

    唐河一看这场面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这不是改革开放了嘛,原本勒得死死的笼头突然松开了,好的坏的一块冒出来了,这也是改革的代价之一吧。

    而赌这种不劳而获就相当于武侠小说里掉下山涯,一下子就得到几甲子功力,然后纵横江湖快意恩仇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打牌就能赚钱,谁特么乐意种地啊。

    只要人还有不劳而获的想法,这玩意儿就绝不了。

    后世大拆大迁的时候,多少一夜暴富的城郊农民都栽在这上头。

    刚迁的时候,手握好几套房,一个个牛逼得尾巴恨不能翘上天,老娘们儿天天打麻将,老爷们儿四处耍钱,洗浴当家那么住着,小姐一次得找仨。

    然后没过两年,你会发现,原本那些嘚儿逼呵呵,恨不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暴发户,一个个全没影了。

    只有人的贪念,没有做局高不高明。

    唐河没想到,自己居然提前二三十年的就享受到了这种被人做局的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