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抠逼嗖嗖,拔根毛都疼三天的黄胖子居然如此大方,这亏了是不止二百块啊。

    黄胖子看着唐河阴晴不定的脸,差点没给他跪下磕几个,“爹呀,这价到顶了啊,我这要不是有事儿要送礼,八百,不,九百就顶天了,我冲(ng四声)灯发誓,但凡撒一句谎都是儿的!”

    “你可拉倒吧,我可养不了你这么胖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唐河也懒得跟他扯犊子,黄胖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,生意人是不用讲感情的,讲利益就好了。

    今天关系处得再好,改天唐河要饭到他家门口,他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所以,凡事只谈钱,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唐河带着杜立秋去了一趟胡庆春那,四个大爪子一亮,只求点虎骨酒给老父亲治腿,这还有啥好说的,胡庆春立刻带着熊掌直奔林业局李局长家里。

    送不送礼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交流感情。

    唐河带来的肥肠溜一盘,干煸一盘,溜肥肠臭的哄的,干煽的就少了点那个味儿,这可是下酒好菜,别的啥菜都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一人一斤北大仓下肚,成熟稳重的李局长也性情了起来,听唐河说要整点虎骨酒孝敬断腿在床的老父亲,厥着屁股从床底下拽出两个二十斤装,罐口封着蜡的大玻璃罐子来。

    左边的大罐子,泡着两根从中间截断的大棒骨,骨质厚密粗壮,酒液已经呈现出浓黄。

    右边的大罐子,泡着半根带倒刺的家伙什,酒液淡黄却好像有丝丝血光似的。

    李局长得意地说起,这还是二十年前,大生产大围猎的时候,打了三头老虎,那会他还是个检尺员。

    检尺嘛,有点小权,偷摸了密下这两根老虎的前腿骨和半根虎鞭,用最好的高粱酒泡了。

    嘿,再过几年身体不行了,一天一盅,长命百岁不说,到死都能当男人。

    唐河当时就草了,二十年的陈酒啊,还是虎骨虎鞭,这玩意儿不能用钱来衡量了吧。

    六十多度的上好高粱酒泡的虎骨酒,补肾阳,益精血,软的补成当当的。

    虎鞭酒那就更了不地了,恨不能死了灌了两口,都能跳起来再干上三天三夜。

    这可就没法开口要了啊。

    胡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