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小狍子,我瞅着肉嫩抄,用凉水拔了一宿,正好烙点馅饼,你饿了没?”

    秦老太太说着,先给他拿了张油汪汪的馅饼啃着。

    不上桌就吃饭,到哪都不合规矩,不过,这种规矩对老儿子、大孙子没用,人家可以吃第一口。

    刘大手一瞅立刻就明白了,这是一家人啊,而且唐河又会找猎,这是铁铁的师徒关系啊。

    在东北,是最后一个有着完整师徒传承关系的地区,这种传承,一直到千喜年之后才算彻底结束。

    这时,秦爷拧着旱烟出来了,看到刘大手的时候一愣。

    “大手儿?你特娘的还没死?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两个老人短暂地惊讶之后,哈哈地大笑着搂抱到了一起,笑得格外开心。

    唐河一瞅,这是老兄弟啊,一边陪着吃饭喝酒,一边听着两人聊起过往。

    秦爷上来就说:“前些年,你没被整死啊?”

    刘大手说:“那不能够,地委想吃油水也得靠咱的手艺啊,上头来查咱就往林子里一钻,当年要不是叛徒出卖,杨将军也不会被小鬼子抓了,那些想拿我立功的,引到林子里埋上十个八个的也就消停了,反正是吃了点苦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