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好久之后,刘大手诶呀一声,端着酒杯感叹道:“王麻爪子你还记得不?”

    “记得啊,早年扎兰屯那边的游击队队长啊,这小老弟儿打猎不咋地,围沙半斤,溜野鸡啥的是把好手,咱跟他还一起打过几个月的游击呢,后来听说他拒绝组织安排到滇省工作,所以被开除回家种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死了!”

    “死了?拥护啥啊?斗死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得了咳血的毛病,前年给我写信的时候就说要不行了,我接信儿去扎兰屯的时候,头七都过了。”

    唐河坐在旁边,听着两个时代前,普通人在挣扎着,努力活下去的故事,心中更是感慨万千。

    直到一只黑瞎子似的大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唐儿啊,你学了老秦几分本事啊?”

    唐河还没等回答,秦爷就抹着胡子,一脸显摆地笑道:“这孩子天赋贼拉好,一教就会,不教的也会,要论本事,有我十二成,缺点就是年轻,少了点稳重。”

    “咋地?上辈子的事儿没忘啊!”刘大手不屑地说。

    唐河一拍大腿,还真让您老猜着了,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秦大棒老两口子,说起唐河就眉飞色舞,那天上少有,地上全无,刘大手偏偏还不服气,自己的孙子也不差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