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青安林场,唐河以一头野猪的代价,借了一个地窖。

    地窖跟地窨子有点像,地上挖个大坑,上面搭上架子铺上厚厚的草再埋上厚厚的土,保温效果杠杠的。

    地窨子是用来住人的,龙江那边,还有长白山周边比较常见,但是大兴安岭开发的时候都六几年了,又不缺木材,用不着住这么昏暗潮湿的地方,所以挖地窖是用来存储土豆白菜大萝卜的,只要盖上土,能吃一冬天。

    地窖里再堆上一些从河里捞上来的冰扎子,阴暗处推来的雪,存上十几天都不会坏。

    唐河出手大方,又是在猎野猪这农业一大害,青安林场自然是支持的。

    很多家属都是种地的,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地被野猪祸害了,巴不得唐河把这方圆百里的野猪全都打走才好,当然,能给留两只沾沾油水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在青安林场住了一宿,第二天趁热打铁,盯着那群野猪,来个大扫荡。

    唐河盯上的那群野猪,又打了一次,凑了十二头野猪之后,就没法再打了。

    带头的泡卵子都被打死了,母猪没了公猪,直接散黄子各奔东西了,野猪可没啥闺蜜之情。

    猪群一散,再盯着一只只地打就犯不着了,好在运气不错,居然逮着了一群狍子。

    这一群狍子足有三十多只,但是打狍子就没有打野猪那么容易了,至少这三条狗,是追不上轻灵的狍子,大黑想掏脖子都追不上人家。

    “别急别急,瞄好了再打!”

    唐河喃喃的低语着,三个人,三把枪,各自挑了一头大的瞄上了。

    “呼!”

    唐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正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儿啊,儿啊!”

    被栓在后面一片柳树林子里的驴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唐河和武谷良下意识地收枪,扭头向身后望去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一声清脆的枪响,一头百来斤的公狍子甩腚撂胯地跑了起来,狍子群也瞬间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三条狗也冲了出去,杜立秋起身,一边重新装弹一边叫道:“我去追,你们看驴!”

    杜立秋说着,挟着枪撒腿狂追,只要再追几百米,还有机会再打一次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