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时候天色还早,刘大手把袖子一拽,“咱今儿个吃熊掌,多少年的手艺了,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!”

    熊掌这东西,要做起来费时费工又费料。

    刘大手把一切都简化了,用套来的野鸡吊汤,熊掌煮过之后去毛去死皮,黑了巴曲的熊掌一下子就变得白生生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熊掌还腥的嚎,臭的哄的没个好味儿。

    接着放到鸡汤里小火慢慢炖,再加入各种佐料,硬生生地把这股子难闻的味儿给压了下去,渐渐地,鸡汤的鲜灵味儿也飘了出来。

    仨老太太也没闲着,挑着黑瞎子的肘弯关节的地方剁了几块,放到深底大锅里,用烀狗肉的方式烀了起来。

    外头还支了一个大锅,靠着熊油,还剩下不少熊肉呢,经过唐河的同意,邻里邻居地都分了一些也就不剩啥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,四个大熊掌这才烀好,捞出来之后,小心地脱骨,白生颤悠悠的像果冻似的。

    取鸡汤加料熬制成红烧料,再把熊掌下锅转上那么几圈,吃足了味儿之后,找个大盆子倒出来。

    夹上一筷子,颤悠悠的,嫩生生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自家做起来,简化了许多,没能完全压住那么腥骚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