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爷哈哈一笑:“放心吧,我跟谁都不说!”

    唐大山老脸造得通红,无奈地说:“这不是怕在儿子面前丢人嘛!”

    秦爷嘿了一声,“是挺丢人的。”

    唐大山要强了一回,结果里子面子一块丢了,临回家的时候,又狠狠地瞪上了周大勇。

    周大勇老实巴交的汉子,也瞬间福至心灵:“爸,我这脑袋是不小心被树杈子刮伤的!”

    唐大山老怀大慰,重重地一拍周大勇的肩膀:“这姑爷子,像样儿!”

    两人带着伤回去的,难免被女人一通埋怨,倒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农村人没那么金贵,一点皮外伤谁都没当回事儿,都不耽误喝酒呢。

    倒是共患难又有共同的秘密之后,这爷俩的关系都比从前亲密了呢。

    唐大山倒也是打消了以后再打猎的想法。

    再怎么着也五十来岁的人了,不比年轻小伙脑瓜灵腿脚快了。

    唐河他们这头,已经打了好几头野猪和狍子了,全都开膛清理干净了,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排开。

    除非是寒冬腊月天,否则的话猎物是不能堆放在一起的,就算用雪塞满堆严实了,自身的热量散发,仍然能捂到臭膛子。

    所以要一字排开,单独用雪埋好,看起来就像一个个的坟包似的。

    唐河打算再打几只狍子就撤了,顺道去不远处的沟塘子里再捞点蛤蟆。

    这个季节的蛤蟆刚刚钻洞冬眠,冰还没有冻实称,比较好捞,关键是这个时候的蛤蟆正是最肥的时候。

    几只狍子跑得飞快,三条狗呈品字形追了上去,只留下了一只三十来斤的当年小狍子。

    这狍子虽然小,可是肉特别的嫩,腥膻味儿也小,包饺子都白瞎了,最适合切成骰子块红烧。

    三人带着狗,扛着狍子往回走的时候,刚到存放猎物的地方,三条狗呜呜地低吼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只膘肥体壮,皮毛鲜亮的大黑瞎子,正哗啦啦地扒着雪堆,叼出他们之前埋下的一只野猪。

    黑瞎子这玩意儿,冬不冬眠,全看有没有得吃。

    有的吃谁乐意窝在洞里饿着肚子睡觉呀,人家南方的熊,就从来不冬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