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尾洗干净的,漂白漂白的,看着就好吃。

    东北人,或者说北方人,一般没人吃耗子。

    就连最调皮的小孩子,顶多烤个蛤蟆烧个鸟,也没人吃耗子,就算野地里的耗子,不管它好不好吃,心里嗝应。

    但是打猎的就没那些讲究了,困到山里头,有啥都得吃。

    听说南方那边,有的地方专门就喜欢吃耗子,还成为地方名吃。

    又肥又嫩的耗子肉打个水焯儿,加油加料炒得焦黄,然后加开水,小火慢炖再大火收汁,红鲜鲜,亮堂堂的,居然还有一股奇香。

    吃上一口,嫩生的,还带着蹄筋的哏啾劲儿,冬初真是个好季节啊,动物长得肥不说,皮子还好。

    全村吃肉喝酒,没人再把五仙儿当回事了。

    六十枚手榴弹炸了一圈儿,黄皮子,狐狸、蛇啥的打死了上百只,只怕往后十几年,这一片地方都不会再有狐狸、黄皮子出没了。

    正吃喝着,王满仓拉着唐河,借着酒话一个劲地感谢着,然后一指那一大片的皮子说:“唐儿,你,你说,光这些皮子,得值多钱?”

    唐河摇了摇头,这个还真不好说。

    王满仓又说:“唐儿啊,你认识人,路子还多,你帮着大伙把皮子卖了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