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,浇上了昨晚上剩下的肉汤。

    这可就有点奢侈了,谁家狗吃新鲜的大米饭啊,米饭不馊到发粘拉丝儿,都舍不得喂狗,要喂那也是先喂猪啊。

    猎狗能吃上烫苞米面,那已经是很豪奢的生活了。

    一般看家狗,都是跟猪一块吃饭的,能吃上剩饭剩菜,那就相当于过年了。

    结果,这在外头被冻得直眯乎眼睛的狗,连瞅都不瞅他一眼,饭更是一口没吃。

    特别是大黑这条五黑犬,斜眼看人,脸还勾勾(gou二声)着,一脸蔑视的意思,气得老陈段长大骂狼心狗肺,喂不熟的白眼狼。

    这事儿真不赖人家大黑。

    大黑掏獾子洞的时候,被那头凶悍的狗獾咬住了脸不撒口,把半张脸皮都快扯下来了。

    唐河当时剃毛洗伤缝合引流啥的,挺匆忙的。

    所以,大黑这半张脸多少有点歪,扯着眼睛也有点歪。

    这也不赖唐河,又不是专业的医生,能做到这个份上,已经比绝大多数,用旱烟面子给狗治伤的猎人强出八百倍了。

    所以,大黑瞅谁,都像瞧不起人似的。

    它也就是个条,要是换个人的话,指不定挨过八百回打了。

    东北人说话的时候,习惯性地会使用一些比较夸张的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