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猪圈就薅猪耳朵。
大兴安岭这地方的猪圈修得还挺讲究的,不缺木材嘛,盖个低矮的偏厦(sha四声)子,然后像盖房子似的,用黄泥混和切碎的草糊墙保暖。
猪活动睡觉的地方,下面垫上木方子,上面铺上木板和干草当猪窝。
猪拉屎的地方是另一半,都是泥土地儿,夏天的时候揣咕得稀了咣汤的,正好用来沤肥给菜园子施肥用。
木头地板就滑溜了,两人合力把半摊的母猪拖了出来。
杜立秋揪着猪耳朵,膝盖往哈拉巴(肩胛)处一顶再一压,将这头母猪压翻在地,然后拽出手插子,一连在猪脖子下方比量一边说:“嫂子,你倒是拿个盆啊,咱还得灌血肠呢!”
李淑华吓了一跳,一棍子抽在他的身上,把杜立秋打得一愣,“嘎哈呀?”
“猪掉腰了,又不是要杀猪!”
“都掉腰子,不杀留着过年都瘦了个屁的!”
“你给我滚犊子!”
李淑华把要杀猪的杜立秋撵到了一边。
唐河把虎子和大青叫了过来,一指那头趿拉着两条腿半瘫的母猪,发出了攻击的指令。
虎子和大青都有点迷糊,看看猪,再看看唐河,狗脸上尽是迷茫的神色。
都是一等一的好猎狗,灵气着呢,知道家里的,甚至是村儿里东西不能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