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立秋和武谷良也收拾利索了,把渔网装到了麻袋里头,杜立秋还扛了一麻袋的苞米,背着枪牵着狗,一起进了山。
过了北大河,沿着好走的小河,一直翻过了两座山,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狍子的脚印了,这地方离之前遇着猞猁的地方不远了。
唐河四下看了看,选了向阳坡,雪薄的地方,把渔网用两根松木杆撑了起来。
在渔网能罩住的地方,又洒了不少苞米棒子,再留了根绳子一直牵到很远的下风口处。
武谷良厥了不少干蒿子,捆成人头粗的一个大火把,点着了之后再往上压点雪,顿时浓烟滚滚,来回不停地扫动着,用烟气把人味儿和狗味儿都掩盖住。
跟火烧钢丝绳套是一个概念,一把烟火下去,啥味儿都盖住了。
忙活完了之后,仨人又远远地退到了绳子的尽头,大约三十来米远的地方。
现在的雪还不够厚,挖不了雪窝子,不过依着一棵小树,把树弯下来,再盖上一些枯枝碎叶,再盖上雪,就是一个很保暖的小窝了。
再用烟火薰一薰就能蹲进去了。
接下来,就是耐心地等待。
不怕猎物不上门,那可是苞米啊,还是用火烤过的苞米啊。
那味儿,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,何况是嗅觉极度灵敏的野猪。
那味道的穿透力,不亚于后世科技与狠活加持下的各种美食。
仨人缩在小窝棚里头,也不敢生火,东西倒是能吃,可是拔凉的,根本没个吃。
爬冰卧雪,听起来很豪迈,真让你爬一个卧一个,怕是要不了两小时就啥都招了。
眼瞅着太阳西斜,温度不停地降低,已经快到零下三十度了。
三条狗缩在小窝棚里头,嘴巴放到后腿下暖着鼻子,仨人缩着身子抱着狗,都扛不住了,准备撤回去,明天赶早再来。
刚要走,三条狗突然一个激灵起身。
有东西来了。
唐河赶紧按住了狗,武谷良也扑到了绳头处。
很快的,冷冽的寒风中,飘来淡淡的,骚的烘的臭味儿。
一群十来只野猪甩着尾巴,哼哼地一溜小跑过来。
烤苞米的香味儿,连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