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,上回在满州里,他可是欠着唐河好大的人情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是,他生怕唐河不放心会亲自过来。

    你们都是活爹呀,来一趟没了七八个江湖大哥,只有两个走了回来,全都冻截了肢,跟特么人棍似的。

    那几个公子哥吓得差点尿出来,连满州里的生意都不要了,要么跑出了国,要么跑到了外地不敢回来,倒是全便宜了他。

    唐河从胡庆春这里出来,先去严晶那看了一眼,隔着板皮杖子,看到罗利民正在做饭呢,看来是散了场。

    唐河想了想,去了武谷良家里,果然,都在这里呢。

    刚一进门,还穿着裙子丝袜的潘红霞就拽住了唐河,一脸八卦地问:“人呢人呢?”

    “走了啊!”

    杜立秋顿时松了口气,“走了啊,太好了,扯就扯,干嘛非得当老婆呢,我都有三丫了!啊呀呀,小姑娘洗了澡之后,可香可嫩抄了呢!”

    听听,这特么的是人话吗?

    他先是嫌小琴不洗澡身上有味儿,又怕沾包赖当老婆,所以才没有扯犊子,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这她的年纪,说起来也是嫩抄!

    杜立秋说完之后,看到唐河脸色难看,立马熟练地抱头蹲防。

    唐河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立秋啊,以后别扯犊子啦,老天爷把欠你的,都还得差不多啦。”

    杜立秋虽然不知道唐河说的是啥,但是欠不欠的听明白了,立刻扯着嗓子说:“哪里有那么容易还清,九出十三归,驴打滚的利息,一辈子还不清!”

    老天爷摊上他这么一个亲弟,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
    一想到杜立秋上辈子孤苦一生,至死都不忘自己,唐河也真的很难说出重话来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就算搞出事情来,咱一起扛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走了走了,就是吃饱了撑的,明天进山,不累死不许出来!”

    “我也去,我也去!”

    武谷良立马跳了起来,今天拉着杜立秋一块扯犊子这事儿,潘红霞已经知道了,不赶紧跑的话,没他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“去什么去,家里一堆活呢,柈子没劈完,你想冻死我啊!”

    武谷良推着摩托往外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