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那只大乌鸦不是被咱打死了吗?”

    杜立秋的话,让唐河的心里一个拘灵。

    武谷良更是把快死的王建国一扔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哭丧着脸叫道:“唐儿,唐儿,咱肯定是遇着啥精怪啦,咋整,咋整啊!”

    杜立秋一撇嘴,啥精怪啊,我在梦里头都给干散架子啦。

    “咋整个屁!”

    唐河搓搓冻得发麻的脸,摘了狗皮帽子,又挠了挠同样发麻的头皮,“这么大这么好的一个窝,引来几个乌鸦多正常啊。

    就像一座可好可好的房子,死了人白给你,你不要啊!”

    杜立秋一点头:“嗯,唐儿说得有道理!有这好房子,死多少人我都要。”

    武谷良气得踹了杜立秋一脚,你特么就不是个人。

    武谷良哭丧着脸说:“你们就犟吧,就犟吧!”

    只是,这一次唐河没有再开枪打那只大乌鸦。

    倒是远远地,传来了虎子的叫声,没一会功夫,三条狗回来了。

    虎子当先而行,拖着一只三四十斤重的小野猪。

    大青跟在后头,一走一个跟头,看样子是被野猪拱得不轻。

    大黑在后头,还拖着猪肠子肚子啥的。

    野猪肉好不好吃?

    那要看怎么说。

    现在这会,这野猪肉没盐没料的,放到火上烤个半生不熟的,简直就是无上的美味。

    旁边用猪心、猪肝炖了一小锅的汤,捏着王建国的鼻子,给他灌进去不少汤汤水水的,倒是给他灌得冒了汗。

    既然方向感回来了,那安全感也就回来了,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,堆了一个厚厚的窝棚,这一行六人,终于可以暂时喘上一口气。

    杜立秋裹着狍皮褥子呼呼地先睡了。

    他就是想再梦着女鬼女妖怪啥的再爽一把。

    唐河这一夜睡得很好,但是王建国却不好,就剩下一口气儿了。

    杜立秋一大早上就拉拉大逼脸,不用说,肯定是昨天晚上啥也没梦着。

    唐河和武谷良知道咋回事儿,别人不知道啊。

    光看杜立秋这脸色,就好像判了王建国死刑一样。

    那个戴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