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不由得怪叫了一声,一个箭步上前,瞅准了摔下来的一人一猞猁,凌空一个大飞脚就踹了过去。

    唐河这一脚跺到了猞猁的身上。

    原本垂直掉落的一人一猞猁,被这一脚踹得打了个斜摔在雪地上,抱在一块还骨碌了好几圈儿。

    才落地,那只猞猁跳起来就跑。

    李宏民的56半,杜立秋的撅把子,还有武谷良的莫辛纳甘同时开火。

    猞猁跑得贼快,纵跳之间飘忽不定,三把枪居然都没有留下它。

    唐河一边伸手去拽赵红旗,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李宏民,忍不住说:“你们不是个个枪法百步穿杨,一个打十个的吗?就这枪法?”

    唐河这一句话,让李宏民的脸臊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这能一样吗?我们练枪法打的是靶子,瞄的是人,你看哪个人有猞猁跑得快!”

    “不行就是不行嘛,找什么借口!”

    唐河一句一句的,不但让李宏民老脸通红,就连赵红旗的脸也通红如血,挥着胳膊发出嗯嗯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,把他摔岔了气,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直到唐河在他的胸口处捶了两拳头,赵红旗这才吐出一口血腥气,这口气儿也顺了。

    赵红旗在第一时间就叫道:“我们是军人,不是猎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你说啥是啥吧,别动,我看看伤!”

    唐河说着,拽开他的棉裤。

    他的大腿上被猞猁叨了一下子,皮开肉绽的,伤得挺深的,但是他的肌肉很结实很厚,没看到骨头,也伤到大血管和大筋,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
    生理盐水哗哗地冲洗着,之前给狗用过的勾针洗一下,再用火烧一下,穿针引线就开始给他缝伤口。

    这么深的伤,本来应该分几层缝的,可是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啊。

    进山带着处理伤的生理盐水,勾针缝线啥的,唐河还是独一份呢。

    这年头的猎人进山,哪来那些讲究,受了伤用的也不是外伤药,而是旱烟笸箩最底下那层细细的烟面子,这玩意儿才带劲儿呢。

    赵红旗也是一条硬汉,唐河这么折腾,他硬是一声都没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