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乌秧秧的一大群肉滚滚的柳根子啥的窜动着。
冬天里冰面下的鱼,带着一种半死不活儿的劲儿,好像凿开冰面伸手就能抓到一样。
唐河也就想想,老潘、老陈可都是死在河里的。
年年河里死的人,可比山里死的多。
真想吃鱼,去河叉子那边捞点柳根子啥的小杂鱼吃吃得了,那地方水浅,掉到河里也不至于淹死。
馋了一阵子滑子鱼,过了河进了山,倒是在松林那边看到了有紫貂的足迹。
秦爷教过唐河怎么打紫貂,教了也没用,因为紫貂这东西,生活很随性,走到哪住到哪,而且从来都不走回头路,想在它经过的地方套住,根本不可能。
只能凭着经验,在它可能出没的地方下套子下夹子,能不能打得到,全看命。
要不咋说这玩意儿的皮子那老贵呢,除了人家的皮子是真的好之外,再就是物以稀为贵了。
套不着紫貂也没关系,能套到几只松鼠子也挺好的,还真馋那带着松籽香味儿的肉了。
把带来的十几个套子下好了,仨人领着狗接着往山沟里头走,在山间的草甸子背风的地方,逮着一群狍子。
慢慢靠近,三人三把枪,数到三一起搂火。
唐河和杜立秋瞄的都是个大肉厚的公狍子,武谷良瞄的是一只母的。
唐河那只打中了脑袋,当场就死了。
杜立秋那一枪打穿了后腰,当场就瘫那了。
倒是武谷良差点失了手,还是虎子和大青冲了上去,一掏肛一挂甲,总算是把它给留下了。
倒是大黑,居然另有斩获,这货居然没跟另外两条狗配合,而且是黑色闪电一样奔着一只三十多斤的半大子狍子冲了过去,在小狍子惊慌的时候,一扑一咬再一锁喉儿,直接就把对方撂倒了。
大狍子值钱,小狍子好吃啊。
唐河赶紧冲了过去,把大黑撵开,先把小狍子给处理了,大黑也混了个肝乎吃。
狍子先清了膛,再剥了皮子,把肉卸开。
从山里往回带猎物还是挺浪费的,四条腿,肋巴扇,还有挑好的脖子肉,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。
仨人赶紧扎了个爬犁,趁着天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