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琴也只是默默地,把裤子拽上,把衣服捡起来抿起了怀儿,然后赶紧跑去搂着孩子进了屋,从头到尾,一句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大老姜这会赶着马车过来了,也只看到了个尾巴,不由得拍着大腿说:“这是咋个事儿啊?”

    唐河看着破破烂烂的房子,听着屋子里仨孩子的哭声,不由得挠了挠头,还能是咋个事儿啊。

    让老妈他们去了姐姐家,他跟着大老姜回了家。

    半扇猪肉砍了一半,豆油荤油往屋里一搬,大老姜这位结拜大哥脸都胀得通红了。

    自己这个义弟,还真是把老哥哥放在心上啊。

    大老姜也不推辞,赶紧让老伴做饭做菜,他自己拎着土篮子、冰穿子就出了门,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土篮子里头装着五六斤杂鱼,还有不少蛤蟆,而且还都是个大肚儿圆都是红点的母蛤什蟆子,一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。

    大老姜冻得直哆嗦,把土篮子一扔,让老伴多让油,把蛤蟆也焖了,然后直接上了炕头,从柜子里掏出舍不得喝的瓶装北大仓,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,然后捂着被乎接着哆嗦(dese)。

    捞点鱼倒没啥,河叉子里有的是。

    可是这大冬天的捞蛤蟆,这可就有点过于重情了啊。

    没人冬天捞蛤蟆,不是捞不着,而是一般人挨不了那个冻啊。

    蛤蟆冬眠都在勾塘子或是河叉子靠岸的地方窝个深洞,然后一大堆公的母儿的窝在里头冬眠。

    把冻砸开之后,你还捞不着,还得半个身子趴到沟塘子里头,探到蛤蟆窝里往外掏。

    看大老姜的衣服都没湿,这是光着膀子掏出来的。

    我草,现在正是大兴安岭最冷的时候,就算是白天,那也得零下三十多度,这个温度,光膀子探到水里头掏蛤蟆,这得是什么感情啊。

    而且看那些母抱子个个都是小孩儿拳头那么大,肥得几乎都蹦不动了,这都是活了年往上的蛤什蟆子。

    “老哥,这大冬天的,过了!冻坏了身子,老弟过意不去啊!”

    唐河心疼地说,甭管咋说,也五十多岁的人了。

    大老姜也缓了过来,豪爽地一笑:“老弟来家了,这都不叫个事儿!来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