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建军的手指头抠着地,都特么挠出印子来了。

    唐河不停地甩着脑袋,眼前尽是重影儿,身上还特别沉,啊,是武谷良娇羞地趴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韩建军还要往外爬,又被杜立秋给拽了回来,再看爹妈,已经喝多了躺炕上了。

    两小的呢?刚刚吃得可欢啦?

    再一瞅,钻桌子底下去了,肯定是小孩子偷喝酒。

    韩建军紧紧地抓着唐河的脚脖子,一边反着沫子一边虚弱地骂:“杜立秋,你薅我干你妈呀!中,中毒了,开,开门呐!”

    大兴安岭的冬天,空气是有形状的。

    门一开,室外零下四五十度的冷空气,室内零上二十六七度的热空气,加一块将七十多度的温差啊,冷热空气这么一碰,无形中好像都形成了一声炸响。

    雾蒙蒙的寒气像是汹涌的潮水一样,甚至都带着呼啸声轰进室内,咣当一下就拍了进来。

    几乎在一瞬间,炉火都被冻得黯淡了起来。

    短短几个呼吸间,就完成了一次极其剧烈的空气交换。

    得亏一氧化炭中毒没那么严重,冰冷的冷空气喘上几口,脑门拔凉,瞬间就清醒了。

    紫铜火锅直接就被扔到门外去了。

    我可去特么的吧,这玩意儿挺好的,但是冬天在屋里是真不能用啊。

    想吃火锅,还是炉子上坐着铜盆吧,好歹不会中毒啊。

    太吓人,一大家子差点团灭个屁的。

    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有了妖蛾子,本来把他们安排在唐河家里的小屋就行了。

    但是菲菲不肯跟韩建军一个屋睡,哪怕韩建军发着誓,自己真的只是睡觉啥也不干,但是菲菲就是不同意。

    唐河暗地里撇嘴,都是男人,谁不知道谁啊,真进了被窝,咋个睡法可就不一定了。

    韩建军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一氧化炭中毒了,头昏还恶心,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。

    唐河又暗地里撇嘴了,都是男人,谁不知道谁啊,真上来这个劲儿,别说中毒了,就算是瘫痪了,也得扶起来试试。

    唐河撇嘴归撇嘴,但是一直都没吭声。

    菲菲这个大飒蜜不是一般的时代前沿,仗着现在严打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