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回了家就把咸菜坛子没入了,我都没好意思连坛子搬走,你脸咋那么大呢。

    唐河把上回罩鹿的破渔网都收拾了出来,一帮人把这网再拼成一张大网。

    这种用过的破网最好的,所有的人工味道都被掩盖了。

    忙活到晚上,这才准备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今晚上不在家里,在前院,老妈烀了一锅酸菜大骨头,还有一大盘子臭的哄的溜肥肠,唐河再亲自下厨做一道他拿手的尖椒干豆腐。

    剩下的就是咸菜蘸酱菜啥的,这也是韩建军要求的,人家就是稀罕这一口儿。

    进屋洗手洗脸准备吃饭的,唐树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晃悠着,几次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咋?咱妈打你啦?”唐河问道。

    唐树的胖脸抽抽着,四下看了一眼,低声说:“二哥,你别让那女的在咱家住了呗!”

    “啊?咋了?她干啥啦?睡觉不老实踹你啦!”

    唐树哼哼了两声:“那倒没有,他不跟姐一被窝,非得薅我一被窝睡,那腿那老粗压我身上,我喘不上来气儿啊!”

    唐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,头回儿有人说菲菲的腿那老粗。

    唐树接着说:“她的身上还有味儿,呛得慌!”

    唐河深深地叹了口气,就菲菲那双大长腿,往身上一搭,哟呼……

    还有身上那味儿,那是啥味儿?香味儿呗。

    唐河伸手揉了揉唐树的脑袋,意味深长地说:“老弟呀,你忍一忍吧,哥是为了你好啊,等再过几年你就知道,你倒底错过了啥呀。”

    唐树直紧紧(抽、皱)鼻子,老大不情愿地说:“你才不是为我好呢,你咋不让她跟你睡呢!”

    唐河心讲话了,我也想啊,但是咱不能那么干呐。

    唐树说:“反正我不管,我才不跟她一被窝,今晚上我跟咱爸咱妈睡去!”

    “傻小子,以后有你后悔的!”

    唐河说着,一脚将唐树踢开,洗吧洗吧上桌吃饭喝酒,明天进山琢磨老鹰去。

    吃饱喝足了,唐河特意多灌了韩建军两杯酒,把他灌桌子底下去了。

    没办法,他在自己家住啊,就算是住小屋,那也得灌成软脚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