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拔出手插子,大步向韩建军和武谷良走了过来,极寒和急促炽热的呼吸,在帽子上形成的霜花,已经把他的脸全都挡住了,像扣了一个白霜全盔一样。

    唐河闷声闷气地说:“那可是一只白狍子,几个万元户都打不住,二位兄弟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,我只能……”

    唐河一边说着,一边举起了手插子,奔着韩建军就划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韩建军惨叫了一声,跳起来就跑,一边跑一边骂:“唐河,我草你个血妈呀,为了个白狍子皮,你特么居然要杀我!”

    武谷良也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我还能跑,指定能跑,别动手啊!”

    这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,很快就追上了杜立秋。

    唐河也是一脸的无奈,韩建军没有背包,斜挎的带子打了死结,自己想把它割断,然后让他们减轻负重而已。

    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怪,同样的事情放到野牲口的身上,可能真的就累死了。

    但是人的意志力看不见摸不着偏偏又确实存在,而且当达到极限之后,再突破极限,整个人就像顿悟突破了玄关,瞬间就更上了一层台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