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死了人嘛,那一队人马,就回来我们仨,那些家属人家不干呐。”
“咋?闹起来啦?”
“真要闹还好说了,人家不打不骂的,就往家里一坐,抹着眼泪,哭都不大声哭,这谁受得了啊!”
王建国叹了口气:“我爸愁得头发都秃了,挖门盗洞的找编制安顿人呢。
那俩活着的技术员,全都跑大西北去了,我寻思着上你这来躲躲吧,等啥时候都安排好了,我再回去。”
“呆着呗,又不差你那一双筷子!”
“那我住你家小屋啊!”
王建国这提议,顿时让唐河的脸一沉,韩建军可算走了,你特么又来了,再说了,你年轻力壮,我媳妇千娇百媚,我能放心啊。
做过贼的人看谁都像贼。
唐河没扯犊子,可是架不住身边有俩不是玩意的,所以你们都离我媳妇儿远点。
“你跟八爷一块住吧!”
老八头上下打量着王建国,小伙长得精神啊,倒底是领导家的孩子,还眉清目秀的呢。
老八头也乐得晚上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,再说了,跟年轻小伙一块睡,不比老张头那个满身老光棍味儿的老头子睡舒坦嘛。
王建国是搞勘探的,荒郊野岭都一样住,现在有热炕头,还有啥不满意的。
就是老八头那眼神,让他有点不太得劲儿。
接着吃饭喝酒,话题离不开编制这事儿,当老人的脸上都有光啊,可不得跟王建国显摆一下。
王建国一听整来仨编制,当时都惊呆了,自己老爸那个级别,要搞编制都费死个牛劲了,林文镇林业局行啊,路子够野呀。
但是一听这编制是怎么来的,王建国立刻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这事我在牙林都听说了,部队是真要动员了。
哥哥你们是真牛逼啊,成了精的猞猁都给打回来了,这编制,这空饷,吃得是心安理得啊,谁也说不出来啥。”
唐河摆了摆手:“成啥精成精,建国之后不许成精,敢成精就是在找死!”
“这话说得在理儿,高低得喝一口!”
吃饱喝足,明天进山打野猪,王建国跟着老八头一块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