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在,出站还是要检票的。

    可是你也不看看,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,铁路上有头有脸的就特么的好几个,打了个招呼,今天免检。

    严晶提着大包小裹的上了火车,还是卧铺。

    严晶站在车门口处,二十一岁的姑娘,满面红光,偷偷地扭身挥着手,向送行的一众男人告别,然后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,向他送了一个飞吻,接这飞吻的男人可不少。

    严晶突然指着唐河大声道:“唐儿,我走啦,我要开始新生活啦。”

    瞬间,几十道目光扎到了唐河的身上。

    唐河大怒,差点冲上去把火车掀了。

    严晶我草你个血妈呀,我就多余来,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,这场合,你非得跟我表你妈了个批的白啊。

    女人真特么的狠啊,走了走了还要坑自己一把。

    火车咣咣当当地离开了站台,绿色的长龙驶向大兴安岭苍茫的大山当中。

    当这一众男人感慨地叹着气转身要离开的时候,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闯了进来,正是超级舔狗罗利民。

    罗利民追着火车狂奔着,一直追到荒野里,扑通一下摔在铁路边的碎石中,双手脸上尽是碎石磕出来的血迹。

    罗利民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列车,嚎啕大哭,一边哭一边大叫:“晶儿啊,你要幸福啊,你一定要幸福啊!”

    罗利民的深情,感动天感动地,但是又有个什么卵用。

    一个炕上睡了那么久,也只是趁着给人家洗脚的时候摸摸脚,说出来都不值得同情。

    唐河看着罗利民那撕心裂肺的模样,不由得想起,当初他非要跟自己决斗,然后嗷嗷大喊着我祝你们幸福的那一幕,心里那叫一个腻歪,暗骂了一声你纯纯活该,然后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唐河开着车,武谷良、杜立秋还有王建国缩在车里头,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的,好像严晶走了,把他们的魂儿也带走了一样。

    唐河看着他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儿,不停地咬着牙,腮梆子的肌肉不停地跳动着,然后突然停了车,翻身从座椅上跳了起来,把这仨人按到车里就打。

    仨人被唐河打得吱哇叫唤,左支右挡,一个劲儿地叫着拥护点啥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