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出门,就隐约听着那女人说:“这回孩子上学的钱够了,回头领你去卫生院再抓点药回来,总这么齁喽气喘的也不是个事儿啊。

    我再折腾又能折腾几年,到啥时候不还得男人顶门立户!”

    然后又听到那男人咳了几声,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唐河也叹了口气,想说啥,却又说不出来啥,就这么着吧,人呐,有的时候糊涂点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要去林场下面的村子,也用不着开车,牵着狗走几步就到了。

    唐河看着这个冒着炊烟的村子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先到了那户死人的人家,找人打听了一下,男人在林场干活,女人在家,孩子上学去了,一人在家的时候,被黑瞎子吃了。

    牵着狗进了屋,屋里结着霜,死过人的屋子,好像格外的冷。

    屋里还有不少血迹,血迹集中在里屋炕边上。

    炕没塌,窗户没破,就连门都没坏。

    这黑瞎子,是咋进来的?

    唐河不停地画着魂儿,让虎子上来闻闻。

    虎子的反应很明显,它闻到了黑瞎子的味道,在院子里也闻到了,然后一直到大门口,接着虎子不停地转着么么,出了门就失去了黑瞎子的踪迹。

    这个也正常,村子里头人来人往,牛来马走的,气味本就杂,再好的猎狗也没法追。

    只是让唐河感到奇怪的是,这家伙,居然是从大门进来的。

    唐河细细地看着大门,他们来的时候,大门是半开的。

    在大门处左右看了看半天,不管是木板做的大门,还是板皮夹的杖子,都没有任何抓挠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这下唐河可挠头了,这不可能啊。

    几百斤的黑瞎子,板皮杖子挡不住,跳一下都会塌,这门更挡不住。

    可问题是,它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。

    农村人一般不锁门,冬天风大,会把门插上,来人了伸手从门洞往里一伸一勾就开了,可是黑瞎子能这么干吗?

    杜立秋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这黑瞎子是咋进来的了!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唐河和武谷良同时望向杜立秋。

    杜立秋虽然脑子有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