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把唐树往炕上一扔,这小子缩着身子,跑都不敢跑。
唐河把枪往旁边一支,抱着膀说:“要么你给我说明白,要么我就把那只杂毛狐狸打死!”
“你,你凭啥打死,它又不偷鸡,它的皮子又不好!”
“就凭它聪明,知道跟人合作,我今天刚刚打死了一只跟人合作的老黑瞎子。
这种快成了精的玩意儿,离村儿还这么近,不打死留着过年吗?”
唐树屈服了,耷拉个脑袋说:“最近村外头来了一伙黄皮子,它们抢我小弟的吃食,我小弟还得养一家子呢,它活不下去了,就找我来了,我拿着棒子,把它们都打跑了!”
唐河上前拽了一下他的裤子,小腿上还有好几个细细的牙印。
屁个打跑了,分明是打输了。
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这是狐黄相争啊。
本来东北这地方就觉得狐黄最邪性,一般都不乐意招惹。
唐树倒好,主动凑上去了,也就是他没招,他要是招了,老妈要么打死他,要么气死自己。
唐树挤着笑说:“哥,那伙黄皮子,皮子可好啦,你出手把它们打了呗!”
“几只啊?”
“四,五,六,八只,有八只!”
“八个屁,说实话!”
“四只!”
“两只狐狸,打不过四只黄皮子,活该它饿死!”
“不是两只,是一只,一只啊,我小弟它媳妇儿跟别的狐狸跑啦,小弟挺可怜的,是吧!”
这一下子,倒是触动了唐河上辈子的心弦。
“还能动吗?能动去看看!”
“能,必须能啊!”
唐树的屁股都被打出血了,现在又像个活兔子一样跳了起来,戴了唐河的狗皮帽子,捂得溜严儿,出门的时候还悄悄地跑回去,拿了一根棍子回来。
棍子是半米长的,溜直的榆木棍,棍头上,还打进去一个螺子疙瘩。
不用说,肯定是从村里已经搁置的收割机上拆下来的。
哥俩溜达的到了村东头的河岔子。
唐树叫了两声,那只杂毛狐狸从雪棵子里钻了出来,看到唐河吓了一跳,然后壮着胆子往前出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