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看着喝了二两酒,舞舞炫炫,一副整个林业局谁来都不好使的样子,心中不由得感叹了起来。

    林场检尺员,绝对是肥差,因为手上掐了一点小小的权力啊。

    权力这东西,真是奇妙啊,它能让瞎子睁眼,瘸子走路,能让周老蔫变成周大白话。

    怪不得在亮水河林场下小火车的时候,场长看自己的脸色那么古怪,还欲言又止的。

    唐河突然淡淡地说:“姐夫,过完年,你这个活别干了!”

    周大勇正在痛骂林场场长不是个玩意儿,自己上都比他强,还暗示唐河帮自己运作一下。

    结果唐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让他瞬间呆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,咋地呀就不干了呀,不干了我上哪啊!”

    周大勇的眼睛一亮:“你能把我调到林业局坐办公室吗?”

    “哗啦!”

    唐河直接把桌子掀了,又怕吓到自己的小外甥,压着嗓子怒道:“办公室的基巴!你是坐办公室那块料吗,回家当你的老农民去吧!”

    “我咋啦,你,你敢,我,我特么,你凭啥说让我回家就回家,我,我在林场牛逼着呢!”

    唐河冷冷地道:“你拥护啥牛逼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?你看我能不能让你滚回家!”

    唐河冰冷的话,像三九天一头冷水浇到头上一样,周大勇涨红着脸,身体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,你不能这么干,看在你姐的份上……”

    唐河一把揪住了周大勇的衣领子把他举了起来:“你还好意思提我姐,你特么扯犊子的时候怎么不想?”

    “我,我没,啊,就是,就是吃了几次饭,摸,摸了两把,她,她把裤子脱了,我,我没敢呐!”

    “这次不敢,下次呢?你敢吗?”

    这回,周大勇没敢吭声,说下次不敢上,他自己都不信,摸两把就已经把胆子壮起来了呀。

    “你还检尺,还特么收礼,连自己的名儿都写不明白,你检个基巴尺啊,让人当枪使,早晚让人玩死,老实回家种你的地吧!”

    唐玉也看不下去了,上来拉着唐河说:“小河,你放开姐夫,这像什么样,你姐夫只是有那个心,他还没那个胆儿,他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