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是从树林的方向传来了。
唐河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只要不是水里就好。
一具飘浮不去的死尸就够吓人了,要是再会哭……
哟喝,那不就是重生之大兴安岭灵异传说了嘛。
我特么是个猎人,现在一天天的已经够不务正业了。
要是再来个抓鬼背死倒啥的,那就更没个正事儿了。
是老郑,领着一个三十多岁,戴着眼镜小白脸,看着挺斯文的男人过来了。
老郑远远地跟唐河打了个招呼,也不肯过来了,转身就回去了。
河里这死倒现在是越传越邪乎,已经传到了这淹死鬼从水里爬出来,进村抓人替死这方面了。
但凡做点啥不好的梦,都跟这东西有关系。
这个斯文男人到了河边跪下就开始哭,哭得老悲伤了。
唐河有点懵了,这谁啊,按年纪算,也不该是爹呀,如果是哥哥的话,得先想辙捞人,然后再哭吧。
湾河镇的一名民警上前一把,揪起了斯文男人喝骂了起来。
另一名民警向江河小声地说:“这人叫马宇飞,死者的丈夫。”
“哟喝,那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啊。”唐河感叹道,这男人的哭可不像是假的。
但是,那位民警大哥骂他干啥,还骂得那么脏,还要打人呢。
民警哼了一声:“感情好他妈了个批啊,这个马宇飞是湾河林业局的技术员,早几年他老婆跑了,然后又在村里娶了一个,就是这个女人。”
唐河点了点头,林业局林场的技术员,那是妥妥的高薪了,收入水平几乎与场长、局长啥的管理层齐平了。
这年头的城镇职工和农村的农民,几乎是生殖隔离的,不管这个女人有多漂亮,多贤惠,多出众,只要她还是农村的,跟这个马宇飞,都算高攀了。
而且,也从农村的泥腿子,一跃成了城镇户口的城里人。
就算是有委屈,也能熬得下去吧。
毕竟这年头的人,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坚韧呐。
这名民警低声说:“马宇飞这个王八犊子有毛病!”
男人的眼神一碰就知道是啥毛病了,诶,那这个女人倒是怪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