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站在院门外。

    “陈于浒在不在?”

    男人声音严厉,带着一丝不可违逆的气势。

    陈言心中一惊,这人应该是镇上镇武所的武司,自己应当是见过的。

    “不在,有什么事?”陈言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在?”地中海男人皱眉,随后看向陈言淡淡道:

    “等陈于浒回来告诉他,你们家炒面店的东西最迟下周二就要清空,如果下周二之前还不清空,我们镇武所就帮你们家清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说罢,直接离去了。

    陈言眉头紧皱,陈于浒昨天骗了他。

    走到后院,陈言眸光微缩,那一把被放在后院的崭新砍刀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陈言皱着眉头,进入陈于浒的房间,陈于浒的棉袄不见了。

    陈言心中一凉,很多跑山人大夏天都会穿棉袄的,眸光一扫看到了被放在衣柜底的一本书。

    看封面,就是陈于浒看的那本小说,陈言拿起,面色更差了一些。

    【青山跑山日记】

    陈言呆愣在原地,眼里浮现些许怒意,只是这怒意不只是对自己的,还是对陈于浒的。

    还是对那些逼迫自己父亲去跑山的人的。

    自己的儿子卧病一年即将高考,没有经受过药浴,自己的女儿还在县高中上学,一双儿女的学费、生活费压得他直不起腰来。

    走出院子,隔壁,一个老头坐在门口幽幽的看着陈言。

    相比于陈言家的土墙木门,隔壁家院外新贴的瓷砖熠熠生辉,一扇涂着红漆的大铁门看上去锃光瓦亮。

    “你爸应该去青山了,我看他很早就出门了。”老人轻笑着开口,一双浑浊的眼珠咕噜噜转着:

    “这几天红毛灵芝成熟了,说不定你们家要发迹了。”

    陈言眯起眼睛,自己家和邻居可不算友善,以前闹过很多矛盾。

    陈言回到庭院之内,呆立很久。

    天好似阴沉了下来一般。

    院外,传来隔壁老头与他人谈话的笑声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一拳轰出,一道清脆的气爆音响彻在陈言的拳间。

    陈言收拳,整个人面色冷冽。

    【破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