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母向后大退一步,仿佛被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胸口,就差吐一口老血了。
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,杨秀英从未怕过分家,从未怕过离开赵家,她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傻妇。
此时她有些懊恼起来:“你瞧,娘也就是随便说说,你还当真了,你是我赵家儿媳,我还能不管你?几个孙女流的也是我赵家的血,我哪能不管自己的孙女?”
赵母哭嚎了好一会儿,见几个孙女和杨秀英都不为所动,收起了眼泪又看了看鸡圈里的鸡,那鸡长得真好,个子大肉又多。
秀英放下狠话,“娘,你就别走了,时候不早了,您留下来把饭吃了,顺便把断亲书也带回去。咱们家可没有黑面馍馍孝敬娘,只有野菜糊糊,娘若是不嫌弃野菜糊糊管饱。”
赵母一听,拔腿就跑,现在秀英的日子是过好了,那亲哪能说断就断,至于野菜糊糊还是留给那几个丫头吃吧。
“娘,不饿,家里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几个孩子一脸震惊的看着秀英,她娘居然把阿奶给吓跑了,以往的话,阿娘面对阿奶只会委屈自己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咳”
几人的震惊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,在竹筐里被晒干的青菜覆盖的少年坐了起来,背靠在竹筐边上,双眼无力的看着四周。
他的五官长得精致秀气,身上穿着一件不贴身的衣服,就像是一件大人的衣服套在了小孩身上。
他娘在他三岁时就过世了,接着父亲纳了姨娘进门,姨娘在父亲在时,对他温柔慈爱,父亲出门经商便对他轻则打骂,重者罚跪祠堂不给饭吃。
他试过给父亲告状,可是父亲最后却是信了姨娘,在下人们议论的口中他才知道,姨娘是父亲的青梅竹马,他的母亲和父亲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今日他看到秀英后,他心中羡慕不已,若是他的阿娘在的话,也会像这样保护他。
秀英让石榴把少年扶到屋里,伸手放在少年的额头上,还有些烫又让桃花去打了一盆冷水,用湿毛巾敷在少年的额头。
桃花把毛巾放在少年的额头,轻声询问:“小哥哥,路上你烧的好厉害,你还记得你叫啥名不?”
石榴站在一旁警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