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我是她们的大伯娘,你一个下人也敢拦我?”
仆妇收回拦着田贵兰的手,神色从容地说道:“我瞧着赵家也是盖的砖房,可见也是有些家底的。但听说赵家和我们家夫人早就分了家,还写了断绝书。
后来看我们夫人发达了,就死缠烂打地贴上来。我们夫人宅心仁厚,没有跟你们计较这些。现在看来,赵家这几间砖房也不过是面上光鲜罢了,倘若没有我们夫人这门亲戚时常帮衬着,怕是早就饿死了,哪还有如今这般光景。”
听得这里,田贵兰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扯着嗓子喊道:“什么!我赵家从秀英分家出去后,就没有得到她的半点好!没她那门亲我活的更潇洒,我田贵兰的骨头就没有软过,从来就不需要靠谁施舍!”
赵存粮也在一旁帮腔道:“就是,我赵家当年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,家里有田有地,要啥有啥,怎么会仰仗别人!我们赵家的脊梁骨一直都是挺直的!”
翠花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动作不紧不慢,赵存粮和田贵兰看到翠花起身,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喉咙一般,急忙闭上了嘴。
秀英他们或许还敢招惹一下,可翠花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,他们是真的不敢轻易得罪。
翠花脸上带着笑,她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腊梅,迎春,你们姐妹俩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腊梅微微欠身,“翠花姐,我们想讨要一些你们砖上的白霜。”
田贵兰听到这话,先是一愣,紧接着忍不住“噗呲”一下笑了出来,尖着嗓子说道:“真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,连发霉的砖都要,这是穷疯了吧!”
赵存粮脸上满是嘲讽:“她该不会是认为那玩意可以吃吧?哈哈哈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“闭嘴!”翠花一个如利刃般的眼刀狠狠甩了过去,这一眼,瞬间让正肆意嘲笑的两人乖乖地闭上了嘴。
翠花冷哼一声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你们不要忘了现在是谁当家。”声音虽不大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赵存粮和田贵兰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,头埋得低低的,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:“当然是你当家。”
翠花微微转头,对着田贵兰说道:“你还不快去把墙上白色的